醒来就能见到我

逃出苦难向春山。

不能停止爱 27

*老谋深算温柔空X撩人不自知软白兔壳

*体育生and美术生

*青春校园 轻喜但不多

  

  




  

  

  夜里临近睡觉的光景,窗外的雪缓缓停了,蔡丁抱着瓶牛奶趴在阳台上,戴着羽绒服上镶一圈白色皮草的帽子,毛毛被冷风吹得胡乱飞舞。

  


  季向空洗完澡出来正缓和着失温的身体,四处张望一圈没见着蔡丁,心中疑惑,嘴上不解:

  


  “闻榕,蔡丁呢?”

  


  “喏,阳台上呢。”

  


  闻榕艰难从被子里钻出来回答,用嘴努了努阳台上的小蔡同学。

  


  季向空登时连头顶的发丝都冒白气儿了,随意把毛巾裹在头顶冲出去,肩膀推搡着我行我素的顽皮宝贝。

  


  “不冷啊大半夜的。”

  


  “学长不是也出来了。”

  


  季向空被他气笑了,伸手去摸他藏在衣袖里的兔爪子,无意间触及了冰凉的牛奶盒,手上动作稍一停顿,蔡丁就察觉到了危险气息。

  


  “说多少次了别喝冰的,怎么就是不乖呢宝宝。”不难听出他的语气里复杂交错的是心疼和无奈,更多是责备。

  


  蔡丁视线望向头顶蓝色毛巾的季向空,搭配着不悦的神色,莫名有种深闺怨妇的气质。

  


  正经关头忍俊不禁,季向空气急败坏地甩下毛巾,丢下他在冰天雪地里孤苦伶仃。

  


  蔡丁知道他从来都不会和他真闹别扭,顶多就是亲亲抱抱哄两句,次日就乖咯咯地给他买早餐送花背画板了。

  


  可没想到季向空真就绝情地睡觉了,难得地宠幸了自己的床,还特意做戏做全套地朝另一头蒙着被子,却睁眼听外面的动静。

  


  蔡丁进屋的时候舍友们都睡了,唯独为他一人留了盏灯。

  


  季向空不说,那是他唇枪舌战一刻钟才赢得的结果。

  


  “学长?”

  


  蔡丁小心翼翼用气音喊道,凑到人床边,却半晌不见动静也没听着回应,慌忙嗦完最后的牛奶,蹑手蹑脚往季向空床上爬。

  


  季向空装睡的技术炉火纯青,连面对蔡丁打量的炙热目光都不会颤动睫毛,酣然睡着。

  


  可惜,天要亡他,还没缓过蔡丁的凝视呢,腰上突然多了只凉凉的手,作怪地往上一路蹭到后背,再到脖颈上摸摸他凸出的喉结,嘴唇刻意凑到他耳边:


  

  “既然学长睡着了,那我就……”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留白给了季向空无限的臆想空间,心中骤然警钟长鸣,登时睁开了眼睛。

  


  “学长怎么了?”

  


  “没……没事,做了个噩梦。”

  


  蔡丁噗嗤笑出声来,扭着腰凑近一点,看似要认错的亮亮眉眼却眨眼阖上了,把发旋抵在他的下巴,安然入眠。

  


  季向空被他的动作吓得一愣一愣的,硬是半点不敢动弹地揽着他,守他入睡。


  

  直到怀里响起平稳绵长的呼吸,才敢抽出被枕得有些麻木的手臂,用指尖捋了捋像蔡丁性格一样软乎的发丝,低头吻在他的发旋。

  


  “我哪里舍得生你的气啊……”

  


  “照顾好自己行不行,你能健健康康的,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夜半时分,一向与蔡丁同睡以至于睡眠质量杠杠好的季向空居然被冷醒了。


  

  而“罪魁祸首”正横亘着一条长腿在季向空胸前,将被子硬生生蹬到了角落里,哼哼唧唧地往同样不太温暖的季向空怀里钻。

  


  季向空摸清状况后,恨不得把人像春卷似的用绳子捆在被子里,好安分地度过漫漫长夜。

  


  季向空大手一揽,将被子从角落拉回,稳妥地覆盖在两人身上。

  


  那睡着的小蔡长了眼似的顽皮掀开,季向空不厌其烦地盖上又被掀开反复几次,气得有些呼吸紊乱了,撑起手肘在暗色里打量着对方。

  


  对方面上表情淡然,睫毛根根分明的卷翘翕动,鼻息平稳悠长,睡得很是香甜。

  


  “再动就打屁屁了。”

  


  此话一出,对方不掀被子也不哼唧了,兀自翻了个身,额头抵着季向空结实的胸膛。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城市中暖烘烘一间。让我心动的自然不是雪,而是有你的冬天。


  

  

  

  寒假过去将近一半,疫情踩着旧年的尾巴,像龙卷风一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见踪迹,缘散有聚。

  


  各大高校的大学生们遵循着个人意愿返乡或是就地过年,而行李箱的车轮最终拖走了蔡丁。

  


  “学长,半个月后见啦。”

  


  季向空本来不想哭的,可蔡丁裹着围巾站在风雪中,艰难地晃荡被冻得有些僵硬的手臂,不知道是冷得还是欲哭,鼻尖和眼尾都红彤彤的,像只垂耳兔。


  

  眼眶突然酸涩得厉害。

  


  而下一秒就被风雪裹着的爱人扑个满怀,像扑了满脸的春意阑珊。

  


  “又不是再也不见了,哭什么啊。”


  

  “我走了,新年快乐啦。”

  


  蔡丁很快地逃离怀抱,又迅速地转身,那双湿漉漉的狗狗眼一直像泡沫般若有似无,浮现,蹁跹,消散。

  


  

  

  蔡丁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在路途中和母亲聊到重庆近况,提及了半月前的大雪。

  


  故土落了纷繁薄雪,现今再望去时只余屋檐与树顶的斑驳白色。

  


  季向空坐在自习室里熟悉的靠窗位置,把玩着将手机沾染的凉意旋至全掌,预估着时间点开犹豫很久删了又打的蔡丁聊天框。


  

  “宝宝到家了没?”

  


  季向空斟酌良久才发出这一句话,忽而寻回了与蔡丁初始时的悸动,心海从毫无波澜到沸腾翻涌。

  


  奇怪,热恋期长达十个月的爱侣,居然也会犹豫措辞,踌躇不决。

  


  发完信息后季向空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强制开机滞后的大脑,逼迫着看了十行字句,被震动不停的手机拉走了心思。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大抵是把玩手机的时候误点进了学校大群,群里原本寂静无声,直到季向空突兀的一句肉麻密语。


  

  〔kk.〕宝宝到家了没?

  


  〔今晚不熬夜〕宝宝我到家啦

  


  〔魏什么还不下宇〕叮咚~季神女友一日体验卡

  


  〔醒来就能见到我〕亲亲老公我到啦嘻嘻


  

  〔闻榕〕季神你有多少个宝宝!我要去狠狠地向壳宝控诉你!

  


  季向空先是愣了一下,慌忙想到撤回消息,却不曾想超过了两分钟,回天乏术。


  

  只好摆出一副高冷模样力挽狂澜。

  


  〔kk.〕发错地方了,别对号入座。

  


  转头就没再管群里重新陷入的死寂,麻溜给蔡丁拨了通电话。

  


  “喂,学长。”

  


  蔡丁恰好放了行李坐下,看一眼备注,不自觉就笑弯了眼,好整以暇地调侃道:


  

  “才半天不见就想我了?”

  


  “宝宝你安全到家了吗?”

  


  季向空自动忽略了他的揶揄,自顾自引入一个新话题,忐忑地扣手机角角。


  

  “刚刚到家,时间算得挺准。”

  


  “我错了……”

  


  季向空猝不及防就认错,杀得蔡丁片甲不留。


  

  “不是,怎么着就委屈得不行了?”


  

  “你没看学校大群吗……我本来想给你发到家了吗来着的,发错地方被他们占便宜叫老公了。”

  


  季向空越说越委屈,鼻音重得要命,像只被主人狠心遗弃的小狗。

  


  蔡丁想,倘若他受到什么欺负,季向空一定会第一时间冲上来保护他,骄傲的表情好像在说:

  


  “需要小狗保护你吗?”

  


  毕竟真诚是小狗的必杀技。

  


  但如果对方是季向空的话,不论什么,都是打动蔡丁的必杀技。



     “这没什么的学长,我嘛,很大度的。”



     “但我必须和你闹别扭,五分钟不理你好了。”蔡丁笑意盈盈地回复,如愿等来了季向空释然的轻笑。



     “那就欠你一个亲亲,记在我的心动日记里,新年后找我索偿哦。”




—TBC—



开学后不能常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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