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就能见到我

逃出苦难向春山。

不能停止爱 25

*老谋深算温柔空X撩人不自知软白兔壳

*体育生and美术生

*青春校园 轻喜但不多

  

  





  

  事后,季向空很较真地询问提前训练上岗技能的摄影师同志一个严肃的问题。

 

 

  “所以你刚刚说的‘女方’指谁?”

 

 

  对方毫不犹豫地答复:“当然是嫂子了,难不成指你啊?也不想想他那如花似玉的模样,空哥你小子好命,我恨!”


  

  季向空自动忽略了他后文的那些火星鸟语,很是得意得揽上被要求回避的小蔡同学,乘兴而归。

  


  “等等……我好想忘了什么事?”

 

 

  “没错,我们正要牵着手去吃饭呢。”

  


  蔡丁有意不让他忆起年轻小男孩那回事,急忙虚虚地打个假喷嚏,弱弱地倒进季向空怀里,声若游丝:

  


  “学长,什么都别说了,我好冷……”

 

 

  “哦,我想起来了,你靠着别人的脑袋睡觉!”

  


  季向空大大咧咧就嚷了出来,手一抖险些把蔡丁颠了下去。不过现在重新回到那个火冒三丈的状态,确实挺像扔下他。

 

 

  “原来你醋的是这个……”

  


  蔡丁躲在他胸前心虚地说道,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那你以为我醋什么?”季向空抬起他下巴强制对视。

 

 

  “我把你认成年轻小男孩了……特滋补的辣种帅哥。”

 

 

  蔡丁实诚地坦白,扛不住他拉丝的眉眼偏开,这次轮到季向空虚了。

 

 

  “我不年轻吗,蔡丁?还是说你觉得我不行?”

 

 

  季向空很少正式地喊他大名,这种情况要么气上头了,要么爱到痴狂了。

 

 

  都不太好解决的亚子。

  


  “阿嚏——”这次是个实实在在的喷嚏,蔡丁整个人都为之一振,卖惨一般缩了缩鼻涕泡儿。

  


  “学长,我等会再慢慢给你解释,我真的好冷,受不了了……”

  


  季向空没好气地从鼻腔里哼出一口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心软成一摊烂泥,从脖颈解开已经被系得暖烘烘的卡其色围巾,小心翼翼圈住他玉如意一般光滑细腻的那块皮肤,用多余的边角料捧着揉了揉被冻得泛红的脸颊,眼中柔情如缕,缠绕缱绻似海。

  


  “小糊涂蛋,先陪你去拿外套,感冒了我可不照顾你。”

 

 

  说着,颇为谨慎地揪起他的一点点衣角,不甚使得上力地贯彻演员天分。

 

 

  路途中蔡丁不止一次地尝试讨好他,用指尖悄悄勾上他的小拇指,被他红脸犹豫着躲开了。

  


  却在蔡丁厌倦被拒绝后不到四分钟里,脸上故作矜持,手上却主动缠绕着蔡丁的拇指,渐渐漫上无名指,再是食指,最后大手整个将之包裹在手心。

  


  蔡丁早就数了一百八十秒,在第一百八十一秒,在蓦地指尖触碰时,心间炸开一束烟花。

 

 

  

  

  天气实在过分寒冷,把人们仅有的些微食欲都摧残得所剩无几,仿佛几口西北风都能管饱。

 

 

  “想吃什么?”

 

 

  蔡丁盯着食堂今日份菜谱良久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来,六神无主道:“随便吧,不想吃。”

 

 

  “多少得吃点,免得又闹胃疼。”

 

 

  季向空嗔怒,打着埋怨的旗号关心他,留人单独坐在空调出风口附近等候,自己去排人满为患的包点房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季向空快被冻成花猫了,鼻尖下巴都红红的,莫名让人心疼又喜欢。


  

  “快坐下吹会空调。”

 

 

  蔡丁说着就要解脖子上的卡其色围巾,被人止住了动作,拉过两只小手,声音裹着寒风的凛凛:

  


  “你抱抱我就不冷了。”

  


  说完,季向空用嫩粉的舌尖舔了舔下唇,水光潋滟地滋润了一方干涩,伸手欲撕下一块死皮。

  


  “哎,别撕死皮啦,对嘴巴皮肤有害,以后亲起来触感都不好了。”

  


  蔡丁说着,虚虚抱抱他的臂膀,接过他手里一直用体温暖着的一袋小笼包,大大方方牵起手来。

  


  “回寝室随你怎么抱抱都行。”

  


  行至食堂门口,不觉间大雪纷飞若柳絮伴风起,季向空拉过蔡丁空着的那只手,与之五指相扣,不由分说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拉紧我的手,摔雪里了我可不刨你。”

 

 

  “噢。”蔡丁乖乖地应了一声,挪着步子靠近些季向空,好迁就他口袋里的那只手。

 

 

  辄一走出屋檐的庇护,无垠的天地之间雪花洋洋洒洒地落着,每一步都踏在厚厚一层积雪上,拓出完整的脚印,而这次不同寻常遭遇烙印一般在脑海,刻骨铭心。


  

  蔡丁正竭力抚平心头褶皱,感受着冰冰凉凉的雪花落在他额头,渐渐被温度灼烧得融化成水,挑起一抹明艳笑意。


  

  头顶突然多了一只手,除却口袋里的那只季向空仅剩的纤手,堪堪遮在他眉峰上方,引得他驻足掷目。

  


  视线的尽端是同样顶着一头雪花的季向空,连舒展开的眉毛上都落着斑驳白雪,周围环境的纯白迎合上他的剑眉星目,就像一副饱含江南风韵的水墨画。


  

  季向空将自己完整暴露在风雪中,却独独为蔡丁撑起一把简陋小伞,将满目的星光赠予最爱的他。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季向空在学习上独占鳌头,在爱人这方面,也是第一名。

  


  

  

  饶是季向空如此精打细算的人,在爱情面前亦如蝼蚁,在蔡丁面前更是反掌艰难。

  


  这不,刚刚还信誓旦旦说回寝和他解释的“负心汉”小蔡同学居然大大咧咧坐下吃起了小笼包。

  


  季向空觉得,他倘若再不说点什么,自己丰富的内心戏都快治愈一切了。


  

  “学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是想看看帅哥养眼养颜罢了,再者我没戴眼镜,若是认出你了定会呐喊比心叫老公,不敢怠慢。”

  


  蔡丁擦擦亮亮流油的嘴角,决心过来和季向空走个过场。毕竟谁都不忍分开,谁也不想分开,足够信任才是感情建立的基础。


  

  “那你为什么要靠着同桌睡觉?”

  


  季向空双手抱在胸前,颇为臭屁地偏头,意在躲开他那双摄人心魄的瑞风眼。


  

  “噗嗤,其实我枕在自己手上,只是头靠得有些近,错位看来就像靠在一起睡觉罢了。”


  

  蔡丁晃晃脑袋,示意对方一切都是误会。但季向空仍旧气急。

  


  “你不准再和任何人这么亲热,也不许看别的帅哥……”

  


  结束语还没说完呢,气还没完全消呢,蔡丁已经屁颠屁颠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嫩嫩的物什儿,三两下撕开包装。

  


  “前几天看你嘴唇干燥起皮,就悄悄买了个唇膏,涂上试试。”

  


  “大男人的涂什么唇膏,娘们儿唧唧的。”

  


  季向空抗拒地往后躲,被拽住了衣角,对方强势的作风愈发和他相像,起身抬腿坐下一气呵成,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就坐在了季向空大腿上。

  


  “你要不肯搽我就和年轻小男孩卷款私逃,等你七老八十了回来骗你社保。”


  

  此话一出,含妈量极高。

  


  季向空拧眉暗骂一声,敛了眼底的戾气和乖张,看似高傲实则被迫地抬起下颌,把唇色深浅不一的嘴巴送到人手前。


  

  “乖,我亲手给你点绛唇。”

  


  蔡丁操着平时季向空哄小孩似的腔调,慢条斯理地将晶莹膏体旋上管口,调整着姿势,扭腰时无意蹭了两下季向空的腿根。

  


  “别乱扭,担心我把持不住。”

  


  季向空紧了紧放在身侧的手,语调微哑的莫名染上杏欲,强制忍下被撩起的滚烫热意,不自觉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上下滑动一轮凸出的喉结。

  


  蔡丁秀气的手协助地抚上他的下颌,那里流畅尖锐的线条为他平添几分距离感。


  

  质软的膏体轻轻落在他的下唇,立即覆上一层光泽和水润,抚平了卷翘的死皮,恩泽了干涩的唇瓣。

  


  膏体柔顺地滑动,细细勾勒着他性感诱人的唇形,每一隅都添上亮亮的芳泽,像任人采撷的红樱,似晶莹剔透的果冻。


  

  蔡丁将视线悄然上移,蓦地对上他微阖的侵略感十足的丹凤眼,睫毛根根分明,在眼睑处弯曲出漂亮的弧度,透亮的眼波流转间倒映着他的模样。

  


  情丝绵延不绝,热恋花期永驻。

 

 

  气氛烘托得当,蔡丁适时挪开唇膏,从高处淡淡垂眸,伸手用粗粝的指腹擦过他红润的嘴巴,唇色像胭脂一般被推开晕染,好似天边的一抹彩霞醉在他的冷白皮上。

  


  “壳宝你这涂的什么啊?怎么嘴上怎么辣?”

 

 

  蔡丁深深地勾起一边嘴角,等人将包装袋上的信息提取完毕后,俯身把他接下来的话堵在了咽喉里。

  


  那包装袋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丰唇唇膏。

  


  唇分之时,蔡丁满意得像只吃饱喝足的小兔,抿抿自己沾连上的润泽,狡黠一笑:

  


  “可是真的很sexy啊学长。”

  


  “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说着就佯装生气地去拧腿上那人盈盈一握的细腰,直把人揉得软趴趴往怀里躲,忽而直起身子瞥一眼窗外不停歇的雪景。


  

  回头时再看见季向空温吞的神色,粲然一笑,深深地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闷闷地开口:


  

  “学长。”

  


  “叫哥哥。”

  


  “哥哥,以后的每个冬天,都陪我一起过吧。”

  


  我们在一起,就已过冬。



—TBC—


虽迟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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